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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一滴又一滴……
“这都是因为你，我要感谢你，在我怀孕的时候你的陪伴，每当我心灰意冷的时候你鼓励我，我……”
终于说不下去，泣不成声。
擦擦眼泪，“珊珊打来电话说她和锰子很好，她的妹妹也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他们快结婚了。”
“可是乐乐啊，我们都得到幸福了，最该得到幸福的你为什么还睡着，你看看顾繁夏吧，他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了，你惩罚我吧，你醒来惩罚我吧！”
顾繁辉走过来把人拉走，继续下去她情绪失控，今天的婚礼可能就无法继续进行。
神父庄严宣读神经……
顾繁夏低头吻吻怀里的人，为他拉好温暖的毛毯，“看到了吗，他们因为你而不能得到完整的幸福，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就快醒过来吧？”
婚礼结束，一家人去了机场。
顾繁夏把卿乐放在轮椅里，戴好帽子和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
顾子墨不停地摸着卿乐的脸，“漂亮哥哥，你要快点醒过来，和小叔要早点回来喔，等你回来了我还要跟你学跳舞。”
沈佳宜陪着母亲和唐亦然一起握着弟弟的手泪流不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繁辉办理好行李托运回来，“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医院，酒店，车子，随护人员，你不用担心。”
顾爷爷在顾繁煌的搀扶下站在一旁同样一句话不说。
顾父拍拍儿子肩膀，“我会经常飞过去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好好照顾自己和乐乐。有什么难处可以一家人解决，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
“是啊是啊，不要难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最坏不过如此，千万不要……”
大伯母二伯母千叮咛万嘱咐，殷殷关切。
“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落泪的大嫂。
“顾繁夏，” 姐姐沈佳宜突然站了起来，“如果……如果乐乐再出什么事，我一定要你死。”
“美国那边的医疗都是顶尖的，乐乐一定会……”
沈佳宜一个横眼过去，顾繁煌不得不赶紧闭嘴，“就算是这个样子的乐乐我也会养他照顾他一辈子，我会答应让你带走他就是因为不肯放弃那一丝丝的希望，你要是撑不住了想放弃了大可以直说，我一定会接乐乐回家。”
顾繁夏似乎早料到姐姐会这么说，深情地看着轮椅上仿佛只是睡着的人，“不会，就算他永远是这个样子，我也会永远爱他，永远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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