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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她的伤势久而未愈，即使不是心病所致，我想，让她安心点，送她的兄弟们程，大哭场对她有益。何况能送得干净，是最好不过的了。”
怀宁看他眼，没有答话，摊开掌心，露出那两根长长的银丝。
“怀宁，你拔了，以后很容易长的。”凤郎叹道。
“我跟她，都不怕白发。二十五岁白发阮冬故，三十五岁白发阮冬故，阮冬故就是阮冬故，又有何差别？”
冬风吹走了他掌心上的银丝，也送来了院子里的恸哭声。
那哭声，本来轻浅低微，断断续续，而后声嘶力竭嚎啕痛哭，不绝于耳。
从小到大，他们的义妹向落泪不出声，这次，她的发泄，是痛恶自己对官场不够妥协，牺牲了那么多人命。
哭完了，痛完了，才能继续前进，这是最重要的。只是这哭声哭得无法控制，让他俩脸色微沉，掩不住担心。
“凤郎”
“嗯？”
“你记不记得，她第次听见你说桃园三结义后的反应？”
“当然记得。那时她才知道不同姓氏也可以结拜成为兄弟姐妹。怎么了？”
怀宁垂下眼，盯着地上的野草，说道：
“没，没事。”隔天，她双目亮晶晶，虎视眈眈看着他跟凤郎，但盼能成三兄妹，直到她十八岁那年在京师客栈里终于完成她的愿望。
从此本无相干的三人，成为不分离的义兄妹。
阵静默后，怀宁又突然道：
“我是不是跟你提过，我直希望有个乖巧害臊的妹子，而非力大无穷的妹妹？”
凤郎有点惊讶地看向他，不太明白为何在此刻怀宁会旧事重提。他点头：
“怀宁，你放心，这个秘密我直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么你继续保住这个秘密，再另外帮我守个秘密吧。”
“你说吧。”
“我直希望有个乖巧害臊的妹子，但是——”顿了下，怀宁才迈：“有时候，觉得有个力大无穷脾气可比石头的妹子也不错。”
“如果你跟冬故提，她定很感动。”
“我怕她感动得哭倒在我怀里，还要约定下辈子再做兄妹，那我就麻烦了。我下辈子，确定要个乖巧害臊的妹子。”
“我明白了，我会继续保密的。”
过了阵子，院子里的哭声渐微，气若游丝。凤郎跟他点了点头，怀宁便从屋内搬出矮桌到院子里。
她抹了抹眼泪，也不怕义兄们见笑。大哭过后，她心情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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