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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 三梳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是带着伤感和不舍的母亲的声音。
余暖浑身僵硬,这般似曾相识的场景。
延和三年,是她进宫的那年,母亲满面泪水与她道别。
“小暖啊,娘知道委屈了你,可圣上下了旨,我们也是没法。”余母说着说着,却把自己说哭了,忙拿了手帕去擦,不敢让女儿看到,便怕她愈发难过。
余暖看向面前的雕着牡丹花儿的黄铜圆镜,雕工精致,里边印着的人儿,一身鹅黄交领,还未全然长开的清秀眉眼,犹带青涩,带着迷蒙的表情,余暖一抿唇,镜中人也抿唇。
这不是她该有的眉眼,这也不是她该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