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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波音机上 (3)

  时间:一九九四年十月x日

  地点:飞机上

  徐汉强接着说:「有一次我终于鼓起勇气,知道她正要回家,故意骑摩托车经过。心想她也许吃硬不吃软,不爱甜言蜜语爱实际行动,于是我就自献殷勤,开玩笑对她说:『如果妳虚荣爱美怕晒黑,就继续撑阳伞走到公车站,否则就让我载妳去总站搭车。』出我意料之外,她搭上了我的车。

  他停了一会儿后接着说:「她一上车就两手轻轻抓住我的腰。煞车时,她的脸轻碰着我的背。等红灯时,我能感受她在我背部上的呼吸。那十几分钟的车程是我们最亲密的时光,我独自享受着那份甜蜜的悸动。我匆匆把车停在总站对面,陪她过马路时趁机牵了她的手...」

  听到此,陈宛平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原来那个牵她手的男同学就是你! 你知道她后来...」话未说完,她突然收了嘴。

  仍沉醉在过去的徐汉强,无意地接着说:「后来,她一过马路就马上甩开我的手,不知是害羞还是不悦。总之,我感到很挫败,觉得她不想和我进一步,只当我是好同学,顶多好朋友。」

  陈宛平忍不住同情起这个温文有礼,不论身高相貌,都称得上是帅哥的多情男子。她记得姐姐那天回到家时,这样描述:「我们系上那个帅哥明明喜欢另一个女孩,竟然一心二用,想脚踏两条船,牵起我的纯洁玉手,我才不会上她的当! 虽然被他牵手很舒服,但是一过了马路,我就马上摆脱他的手掌心,赶紧跑到厕所去洗手,勉得意犹未尽、欲罢不能、愈陷愈深、徒增相思。」当时她听得捧腹大笑,觉得她的姐姐实在酷毙了! 帅呆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现在还是很喜欢她?」陈宛平依然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她像孤芳自赏的白莲,出污泥而不染,我只能站在湖边暗自欣赏。」徐汉强半带着嘲讽,略为感慨的说。

  「白莲?这不是她的笔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