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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东寻西问(6)

  时间:一九九四年十月x日

  地点:德国

  只见那司机从容地下了车,在一贯的严肃表情上戴上了职业性的微笑。他似乎看到了他们脸上的大问号,未等他们开口,就如专业男管家般,打开了后座车门,示意陈宛平先上车。她和徐汉强彼此对看了一下,虽颇觉不当,但仍旧先后上了车。

  计程车最后停在一家中国餐厅前。徐汉强準备付费时,司机摇头说:「这是克贺公司的服务,祝你们在德旅途愉快。另外,祝您们好味口!」

  他们受宠若惊地向司机连说道谢,司机都上了车,发动了引擎上路,他们还像日本人一样,对着那一辆乳白色的宾士计程车频频点头。

  「为什幺载我们来餐厅?」 计程车开走后,陈宛平一脸狐疑。

  「那位司机介绍我们来的,他说他是这里的常客,因为他很喜欢中国菜。」

  「原来你们在途中用德语聊这个! 可是你没问我啊! 难道你要请我吃饭?」调皮又带一点娇憨的语气。

  「本来要给妳一个惊喜的,但是妳太聪明了!真扫兴!我看那就算了吧!」徐汉强故作无所谓地说。

  「唉...不行!你想耍赖!我把话收回来!」陈宛平抗议着拉扯他的衣袖,然后立即以行揖的调调:「本姑娘欣然接受公子您的邀请。」

  这般风情卖弄让徐汉强心中一阵暗爽。

  「那...女士优先,请进!」徐汉强用右手拉开大门,微笑着示意让她先进去。

  虽是正午时刻,餐厅裏面却昏昏暗暗的,传统复古的中式装潢使原本採光欠佳的餐厅气氛益加阴沈。他们的瞳孔刚刚调适好,一位有模特儿身材的女服务员迎面笑着走过来,用北京腔问:「您好!两位说普通话吗?」

  「对!我们要用餐。」陈宛平欣喜地回答。

  因为用餐的客人并不多,女服务员带他们来到了一张靠窗、採光较好的桌子。两人坐定后,陈宛平轻声说:「大陆来的!什幺普通话? 我还特别话呢!」

  徐汉强会心一笑:「难道她会问我们会不会说闽南话或客家话?在这里要碰上台湾来的可能千载难逢。不过,那小姐看起来倒挺有气质的,还说一口标準的普通话。」

  「怎幺? 你是欣赏她的气质,还是她的标準国语?」那一股酸味弥漫在空气中,又让徐汉强心中暗暗爽快着。

  「说真的,我以前总觉得国语字正腔圆的人比较有水準。不过现在反而觉得台湾国语很可爱,口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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