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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志源脸色微红，原本喜欢高高扬起的眉毛现在蹙在一起，而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表情已经消失，现在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愁苦之相，“经明，前段时间的风波算是尘埃落定了，哥哥知道你是个做大事的人，可是那种手段是不是太狠了？”
“狠，什么手段不狠？”李经明有点奇怪，不知道殷志源好好地说这些干嘛，今天显然不是谈这些东西的时候。
“李明博出卖国家利益确实该死，可是其他的那些人都是无辜的，利用他们的悲惨遭遇来引导民众的情绪，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殷志源在牛肉风波结束之后还是第一次和李经明见面，也是第一次对这件事发表看法，说起来似乎有点遥远，其实这件事也只是过去了半个月而已。
殷志源醉了，李经明很清楚，如果没有喝醉的话即便是作为哥哥殷志源也不敢对自己发出这样的质问。从根本上来说，李家与朴家之间的不对等关系决定了从这件事上受益的朴家，是没有立场来谴责李经明所用的手段的，即便这样对那些无辜的人确实有点不太公平，可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公平可言。
生而平等只是西方人编织的谎言而已，首先这老天就是不公平的，人就更做不到公平了。有的人出生拥有万贯家财而有的人出生要忍饥受饿，有的人出生健康茁壮有的人出身却可能先天不足，黑种人天生身强体壮。黄种人天生敏捷聪慧，这些都是上天的不公。李经明知道殷志源这样问他的原因。殷志源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甚至将佛家的八字真言纹在自己的大臂上，可能是觉得流血冲突太多而良心不安才会由此一问。
“志源哥，便连你也看不清吗？”李经明没有因为殷志源的质问而着恼，反而因为殷志源这种纯真到了天真地步的一面而高兴，这是一个善良的人，“哥只看到了我们这样做有人受到了苦难，可是哥有想过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又会发生什么吗？”
“我知道了。”殷志源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可是我们本没有给他们做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不，我们有。”李经明自负地笑了起来，双眼微眯，似乎天下尽在眼底。
殷志源想要坚持，却又不知如何坚持，最后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是非功过，且由后人评说吧。”
“志源哥，既然信佛，可知比丘杀人？”李经明笑容更甚，此时他亦有三分醉意，“分说。不分说，不由分说！”
“你……”殷志源嗔目结舌，竟不知李经明心中有此宏愿，这个小了他大半轮的弟弟在他心中原本只是智计百出的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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