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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安在内心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问出来了：“我在想，路西你这么好看，在地狱有过情人吗？”
路西法微愣，然后——“噗哈哈哈哈。”他毫无顾忌地笑了出来。莱安有些惊讶，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笑的路西，路西的笑容，再怎么灿烂依旧是温和而矜持的，从来没有这样地热烈过。
“没有的。”路西法好不容易止住笑声，说出口的话语因为语带笑意还有些模糊，“没有的，怎么可能会有？”不自觉间，他一连否认了三次。
“天呐，莱安，你怎么会忽然想问这个？”路西法说着说着，又想笑了，“你怎么这么可爱？”
等情绪终于回归平静之后，路西法侧头看着身边的异眸天使，笑容里满是调笑的狡黠：“你难道真的是想像别西卜说的那样，等成年之后，就嫁到地狱来吗？”
“我没有——”莱安的脸霎时就红了，无比后悔自己刚刚提出的白痴问题。
“不用这么紧张的。”路西法微笑着，“你要嫁过来的话，我是会娶你的。”语气是自然而然，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郑重。
紧张，他才没有好吗？莱安的内心忽然就有了一种无力感，同时对之前问出那个问题的自己进行再一次唾弃。
看着笑容狡黠的路西法，莱安忽然就想起来一件事：
“那陛下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没有，我没有喜欢‘过’的人。”
“我只有一个一直喜欢的人。”
莱安的心情瞬间就平静了，他看着路西法，撇撇嘴，不再理他了。路西法这家伙就知道打趣他，不知道为什么，莱安心情忽然有些低落，他轻轻垂下眼睑。
一个一直喜欢的人。
为什么他会从来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呢？虽然路西法堕天后，他能看到路西法的时间大幅度减少了，但他也不至于，连他的路西喜欢的那个人都不知道。
路西法看莱安突然就闷闷地不说话，以为自己玩笑开过了，他立刻伸手揉揉莱安的头发：“抱歉，之前我就是开个玩笑。”
“我知道。”莱安声音清冷漠然，和坐在神座上是有了几分相似，他的心情更不好了，“陛下要娶，也只是娶自己喜欢的人吧？”
“当然啊。”所以是要娶你啊。路西法挑眉，不知道莱安问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
然后，他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不算很久之前的一件事，那也是他唯一一次提到自己喜欢的人，而要是他的猜测没出错的话，那似乎也就可以解释得通莱安情绪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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