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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真实。
就像他才是那个活生生的叶轻云，他想象中叶轻云，在这个人面前不堪一击，被衬托得像是虚假。
可他现在把轻云弄哭了。
“别哭。”顾沉渊语气不由自主的软化，“你就……随便写，不要哭了。”
叶轻云才没有哭，他抬起头瞪顾沉渊一眼，破罐子破摔的拿起笔。
笔尖在纸面上滑动，写下解题步骤。
这个笔迹一出来，顾沉渊就握紧了拳头。
叶轻云给他讲过那么多题，他当然见过叶轻云的笔迹。叶轻云的笔迹端正而整齐，很符合叶轻云搞研究时的一贯态度。
就和现在这个人书写的笔迹一模一样。
关于叶轻云的资料都是一级加密文件，有很多东西除了他，谁也不能见。
如果这是伪装，真的能有一个人，背着他找到那么多资料，并且方方面面都伪装得这么到位吗？
这个人……真的是轻云吗？
轻云……完全忘记了他吗？
顾沉渊把目光转到了叶轻云的脸上，近乎贪婪的看着叶轻云的侧脸。
“我写完了！”叶轻云把笔一放，“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少拐弯抹角的找借口。”
顾沉渊这才依依不舍地把视线从叶轻云脸上挪下来，转到纸上。
解题步骤有疏漏，但总体的思路和答案是正确的。
“是对的。”顾沉渊轻声道。
叶轻云:“哼！”
他乱写居然也写对了吗？运气也太好了吧！
“你……”顾沉渊已经感受到了手足无措，巨大的欣喜在他心底滚动，他想要握住的手，拥抱他。亲吻他，但同时伴随着的，还有那并未完全消除的疑虑。
顾沉渊尽量的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之前对你态度恶劣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恭喜你通关竞猜，你想要什么奖励？”
“哼！”叶轻云扭过脸不看顾沉渊，他有点想要奖金，但又怕节外生枝，想了想后决定忍痛割爱，安全第一，“我什么也不要了，放我回去，谢谢。”
“……你想离开？”顾沉渊的语气无端的危险起来。
叶轻云觉得这个语气非常熟悉，好像听过谁这样问过他很多次，让他下意识的一口否定:“我没想走啊，我不是好好的待在这里吗？”
叶轻云:“……”
他在说些什么东西？不，这不是他的本意！
叶轻云想要再次跟这位首领解释，然而抬眼看过去时，叶轻云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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