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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云鹤只觉脊背一寒,不敢再说了。
季凉月自幼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若不刻意收敛,那股浸染在骨子里的肃杀之气,能逼得人退避三舍。
简云鹤摄于季凉月的煞气抿了抿唇,又觉得有些怂,心头恼火,强撑着胆子道:“九千岁,本皇子手里有父皇亲手所下的圣旨,如果您对圣旨有异议,可以去找父皇秉明,收回成命,不该阻拦在这里,影响本皇子秉公办事。”
“这件事,本督自是会去找皇上要个说法,但煜辞是忠臣之后,且带着为国捐躯的英烈回京,任何人不得动他。”季凉月态度冷硬。
“九千岁,您这是要抗旨?”简云鹤眯起眼睛。
季凉月沉眸不语,态度却已然明了,若是他执意带走煜辞,他不介意抗旨。
这种局面对他而言本就进退两难,若不救煜辞,只怕会寒了边关将士的心,若是救了,便是与皇权对抗,后果不得而知。
既然无法两全,他只能择其一。
气氛剑拔弩张。
简云鹤估算着眼前的形势,他带来的人不少,且全部是重甲兵,就是为了以防外一,而季凉月那边却只有一个初七,若是硬抢,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但季凉月的武功深不可测,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往往只是谈笑间便夺人性命,他不得不忌惮。
就在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煜辞忽然起身,面色平静的看向简云鹤,眼底有压抑不住的哀恸:“殿下刚才说,即使煜家全都战死沙场,也不能代表煜家是无辜的,那敢问殿下,您可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煜辞骤然转身,走到第一具被劈开的棺椁前,毫无预兆地掀开了草席,露出里面惨不忍睹的尸体。
或许,那不能称之为尸体,因为,那仅是一具被勉强拼凑在一起的断臂残肢。
“这是我的父亲,煜征,十三岁起跟随前太子入军,半生戎马,为大月立下悍马功劳。”
“前太子府覆灭后,当今陛下篡位登基,父亲心灰意冷,主动请命戍守边疆,别人不知道,可受煜家庇护数十年的西北百姓应该知晓,煜家军在西北是如何的!”
煜辞语声哽咽,目光扫过周围衣衫褴褛的难民:“除却这次战败,可有半分对你们不起?”
“你们可相信,煜家会通敌叛国?”
其实,比起简云鹤的奉命捉拿,这些西北难民对煜家漠然的态度,才是最让煜辞心冷的。
简云鹤是三皇子,身处皇权争斗当中,自然以自己的利益为准。
可这些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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