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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颜贵妃到底想要什么。”萧清然直接明了地点出了中心，“不必这般拐弯抹角，直说便是。”
“贵妃娘娘不过是想同您讨个人罢了。”斐思连忙道，“想必这对于岑王妃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讨个人？
萧清然如若是多年前童真不知事怕是就真信了这番话，颜贵妃胃口太大，这次不知道又想着什么鬼主意。但她想了圈，自己周围除了桃红，倒也没有常常跟随的，对方为何会突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事出反常必有鬼。
萧清然淡淡道：“你不说是什么人，本妃又怎生考虑？难不成颜贵妃要这邻国王子，本妃也能给她不成？”
斐思本想顶嘴回去，却又压了压情绪：“王妃说的是，是奴婢没能说清楚。”
“嗯。”萧清然由着桃红扶着坐下，许是过了一开始的火气，这会子她倒是冷静许多，慢悠悠地端着沏好的清茶抿了口，青涩的茶水压着喉向下回味出甘甜。
“这宫里头不是每个娘娘都有自个儿的绣娘呢。”斐思搓了搓衣角，“娘娘觉着王妃这天衣阁内也是人才辈出，所以想着问王妃讨个绣娘入宫，只给娘娘做衣服。”
斐思似乎生怕萧清然不答应，连忙又加了句：“这若是王妃答应了，娘娘日后定然记着王妃这份情！兴许五皇子这回京也容易多了。”
萧清然将茶盏轻放下，似笑非笑地瞧着斐思：“这般看来，娘娘是已经看好人选了？倒不知这天衣阁内谁这般荣幸？”
“娘娘确实瞧中了一个人。”斐思抬手指向不远处刚从屋内出来的徐菲菲，“娘娘看中的便是她。听说这前几日的那衣裳和布料便是菲菲姑娘做的，想必姑娘定然手艺极好。娘娘也就相中了她。”
刚刚出了屋的徐菲菲隔着不远，自是将斐思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本是想出来和萧清然分享昨夜的创意，此时却忽然抓紧了胸前衣服，生怕听见萧清然答应的声音。
“贵妃倒是看得不差，菲菲却是极有实力。”萧清然肯定地点了点头，抬手转了转自己腕部镯子。
斐思面色一喜：“王妃这是答应了？”
萧清然斜睨一眼，轻嗤声：“天衣阁内所有绣娘都是自由的，本妃可没和她们签署卖身契。这究竟答应与否要看的便是菲菲如何想的，难不成斐思姑娘觉着本妃可以强抢民女献给贵妃娘娘不成？”
话语之中带着淡淡讥讽，斐思面红耳赤，随后恶狠狠瞪了眼萧清然：“对方必然会答应的！能伺候贵妃娘娘是何等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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