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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怪，虽说中阳死了，大房就是一家独大，可过去他俩毕竟兄弟情深，也不得不心伤。
“娘，你怎么没睡呀？”贺季磊搂着潘宝琳的肩，边笑边哭道，“你是不是也睡不着？来，再陪我喝两杯……”
“还喝什么喝？”潘宝琳气得跳脚，“再喝就得活活把你给喝死！酒气熏天的，到底喝了多少呀？心里有事不能跟娘说，非要这般作贱自己？”
“你们没有人能懂我心里的苦，”贺季磊彻底哭了起来，“太苦了，看起来像是我赢了，其实我什么都没有，什么也得不到……”
“惠兰没心没肺的，哪里知道你的苦？”潘宝琳愤愤不平道，“只有我这当娘的知道。中阳已经走了，人各有命，他也不是咱们害的，你就不要难过了。”
贺季磊忽然打了个趔趄，瘫在地上便撅过去了。
“哎呀，大少爷从没醉过，”小桃捏着鼻子道，“太太，我叫人把他抬到书房去吧。大少奶奶身子弱，哪里知道照顾一个喝醉酒的男人？”
“不行，就把季磊往惠兰房里送，”潘宝琳当机立断，“一个男人，能没有喝醉的时候？没有哪个女人生来就会伺候别人，惠兰生不了孩子，还不能学着尽一个做妻子的本分？就让人把季磊抬到惠兰房里。”
四个小厮七手八脚地把贺季磊抬到蒋惠兰床上，蒋惠兰没有嫌弃，紧张地伺候起她的男人。
“你们都出去吧，”潘宝琳打发走小厮，又冲着萍儿和小桃道，“你们俩也出去。”
“可大少爷醉成这样，不得让人伺候么？”萍儿小声嘀咕，“我如何走得开？”
“你一个丫鬟，伺候大少爷觉得方便么？”潘宝琳不留情面地训斥萍儿，“难道你家主子就不能偶尔照料一下她的男人？”
“可大少奶奶她身子弱……”
“既然这样，小桃，你再去叫人把大少爷送到贾姨娘房里。”
“娘，让季磊留下来吧，”蒋惠兰紧张兮兮地恳求，“萍儿，不许再多嘴。”
两个丫鬟前后脚离开，潘宝琳便冷冰冰的冲儿媳妇道：“惠兰，你心里若有怨气，大可以说出来。这儿没别人，不用顾及你大少奶奶的面子。”
“娘，我哪敢有什么怨气？”蒋惠兰同样冷冰冰道，“我看是娘自己有怨气吧？季磊去外头喝酒我并不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支持他去喝。”
“一个男人，不想回家，上外头喝酒到酩酊大醉，”潘宝琳瞪着蒋惠兰道，“自然是心里有事。你是他房里的人，却什么都不知道？你没孩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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