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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来催老爷吃饭的，”潘宝琳冷冰冰地问，“我就想让你给我个答案，周将军病危，你什么时候启程去探望？没准一到广州就可以直接参加葬礼了呢。”
“谁告诉你这事的？”沈琮书震惊，“根本就是空穴来风！传这种八卦的人真该拖出去枪毙！”
“老爷，别给我装了行不行？”潘宝琳嚷嚷，“咱俩生活了半辈子，我光看你一个表情就知道你说的人话还是鬼话。你刚刚跟二妹和中阳在这儿谋划半天，却想瞒着我，对我公平吗？身为沈家太太，这么大的事凭什么我不能知道？”
沈琮书一脸愠色扫到贺季磊脸上，贺季磊主动解释：“是我告诉娘的，我也是从军校听来的。爹，这么大的事本就不该瞒着我跟娘。”
“周将军本就是中阳的老丈人，”沈琮书狡辩，“探病也好，奔丧也罢，本就是中阳去的呀，跟你们大房也没什么关系吧？”
“仅仅是探病跟奔丧么？”潘宝琳反驳，“谁不知道周将军一死周家军就群龙无首了？中阳是他唯一的女婿，这左将军之位岂不咱们沈家的囊中之物。”
“谁说一定是沈家的囊中之物了？”沈琮书气不打一处来，“就算周梦真的属意于沈家，那也是中阳继承大统，跟你们大房确实没什么关系吗？”
“周家的东西大房分毫不取，”潘宝琳义正言辞道，“但是老爷要讲道理啊，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老爷，老爷必须要求中阳去争取。只要不离婚，虚情假意地去周家演一场戏，中阳就是万人敬仰的左将军了，还有比这更幸运的事儿吗？别人抛头颅洒热血，甚至赌上身家性命，也未必能过混个都尉当当。”
“你真是为了中阳好么？”沈琮书冷哼，“你自己刚刚也说了，咱们一块生活半辈子，你心里想什么我也一清二楚。你想把中阳打发到广州，这样季磊就是上海王了，没有任何的竞争对手。”
“我承认我就是这么想的，”潘宝琳倒是坦然，“我为我亲儿子盘算，有什么问题？中阳明明可以去广州当左将军，偏偏留在上海跟他哥哥争这一亩三分地，是何居心？再说了，季磊当上少帅是老爷你钦点的，还能生出变数不成？”
“你们逼我有何用？”沈琮书重重叹气，“中阳他根本不愿意，在他眼里家人最重要。”
“我管他是什么想法，”潘宝琳霸道地说，“他不想争也可以，不过沈家的东西他一样都不许拿！”
“宝琳，你哪里有一个当大娘的样儿啊？”沈琮书寒心至极，“中阳也是我儿子，他凭什么不能争？沈家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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