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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担忧的轻唤打断春的大笑。
“别。”春在玲珑二字从武将军嘴里吐出的刹那便出手制止了他。
“将军，我被主子赐名为春，将军以后还是叫我这个名吧，其他的，我实在担不起。”春抹了抹笑出的眼泪，无奈的摇头。
“你没必要这样。”武将军沉下了脸。
他觉得，面前的人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他歉疚。
“唉。”春看着那眼底的不耐烦，忍不住叹气。
“十七年了，从身为武家小姐开始，我的日子就时常水深火热，将军夫人，您还记得吗？您小时候掐我，说我是赔钱货，说我没用，引不来父亲，说我为何不是男儿，但凡你听到他一点关心别人的消息，你就会把我当成出气筒，拳打脚踢？扯头发？扇耳光？不给我穿衣？把我摁在水里淹，这世上千百种死法，我没体验一千，也体验了八百，您说，你生我养我，呵。”春逼近微楞的夫人，嘴角扬起邪恶的笑意。
“折磨十几年，不够偿还生育之恩？”
春的质问让丫鬟小厮们低下了头。
“你是我生的，我想怎么动手就怎么动手。”夫人没有任何悔改之心，反而是昂着头，语出狠辣。
“所以啊，我变成了孽女，所以，我愿意自甘下贱为奴为婢，你，管的着吗？”春讥嘲。
“你……怎么不说？”武将军听着春的控诉顿时满目震惊。
没想到，他想象中，吃好喝好，什么都不愁的女儿竟水深火热的活了十几年。
可他什么消息都没听到。
“说？”春挑眉笑。
“说什么？比起说，我更喜欢看，看你又给你的小妾买了什么礼物，看你一听到夫人二字就满脸厌恶不耐烦，看你夸奖武决武艺又进步了，看你见他摔伤时，连忙捧在掌心心疼，看你为了他的伤愁眉不展，看你选他弃我…..”说到这里，春蓦的松了口气。
武将军神色微僵，她的每句话都让他的心止不住的泛酸，生疼。
“你们原本是我的家人，却亲手将我推至悬崖，然后不管不顾的任由我跌入万丈深渊，我这辈子，没佩服过任何你，就佩服你们，这心啊，跟铁似的硬。”春感慨的竖起了大拇指。
那话里的讥嘲，叫人一个字都羞于开口。
武决曾经羡慕过武玲珑嫡女的身份，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他拥有的是她遥不可及的东西。
“武将军，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春扬起唇角，眸光疑惑。
武将军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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