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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往日也就算了，偏偏眼下屋漏偏逢连夜雨，每次压抑的咳嗽，都能搅动胸肺之间的血气，那股子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事实上，才落到一半，他人就彻底没了力气。
连手指动一动，都觉着异常困难。
更为可怕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眼前朦胧一片，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十分模糊起来。
之前潜意识中的那些黑色的块，好像成了真，逐渐汇聚在一起，完全笼罩住了他的视线。
等到身体彻底落到实处，顾不上感觉从高处摔下来，身体上迟钝的疼痛，欧阳晟乾第一个反应，就是抬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