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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萦看到孟汤汤惨白的脸庞，担忧的眼眸中更多的是心疼。
她轻声问道：“疼不疼？”
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很柔。
别人都会第一时间问你感觉怎么样，而顾思萦问的却是疼不疼。
这不由地孟汤汤心中微微触动到，脸上更是不由地动容。
她摇头，笑着露出带着血渍的白牙：“我不疼，小萦萦。”
顾思萦知道女人的口中的这两句话并不是真话，嘴角的血渍足以说明一切。
流血了怎会不疼？
她亲眼看到突然飞出来的孟汤汤，她拼命地想要去接住眼前的女人，但她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到孟汤汤倒在自己的眼神。
一时间，无数的自责和愧疚瞬间涌上心头。
要是她一开始没有孟汤汤过去，要是她再快一点就好了，那么孟汤汤也不会受伤。
“对不起，汤汤姐，刚刚其实我可以......”
还没等顾思萦的话说完，孟汤汤便连忙接话：“不怪你，怎么能怪小萦萦呢。”
“是我刚刚疏忽了，小瞧了叶逢，才让他有可趁之机。”
顾思萦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更多的还是愧疚。
好似孟汤汤越是这般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她便越是自责。
要是她的速度再提升一点点，孟汤汤便不会受这种的伤。
“汤汤姐，怪我的能力太弱，没有第一时间救下你。”
孟汤汤听到女人的话后，不停地摇头：“小萦萦，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意外谁也预料不到，如若每次的意外都需要有人来担责的话，那这世上便不会有这么多冤死之人。”
她在奈何桥上呆了上万年，看过了形形色色的灵魂，也自然是清楚他们的过往。
其中不乏意外身亡之人，如若每一次都会有人为他们的意外买单，他们也不会觉得如此冤枉。
但是可悲的是，世上无人想多担责任，自然是撇得越清楚越好。
但是眼前的女人，总是这般爱揽责任。
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她都想把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默默地去承担一切。
但是，孟汤汤并不想让顾思萦活得那么累，明明不是她的问题，她却还要如此自责。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而在顾思萦看来，明明就差一点，也可以完全避免的，但还是让意外发生了。
如若是完全没有办法能够控制的，那她还不会如此难受。
但差一点点，让她很难不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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