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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云行动得慢，虽说从寝殿直接走专用的通道到偏殿会比从门外去偏殿要近许多，但等她穿过月门时，姜歆也已经立在了厅中，一见她来便对她行礼，模样瞧着十分乖巧恭顺。
“起来吧，都是自己人，这么生疏做什么。”绮云淡淡笑了笑，一面说着，一面坐在了主位上。
话音落下，姜歆又特意等了一会儿，仿佛是知晓她正在落座一般，在她坐好之后才恰好直起腰身来，却依然静默的立着，也不着急开口说话。
于是绮云只得问：“这大伙儿才刚刚走，怎么你是又想到了什么事情要与本宫说？”
虽然姜漫也是周朝旧臣，姜歆的阵地也应是周朝为首，但毕竟绮云和姜歆接触不多，所以言辞间还是没有到那般亲厚的份上，足以让她抛却彰显身份的自称，便是面对陈清如，她也依然是以本宫自称的。
与甘乔她们偶尔抹去自称也不过是因为甘乔和南月关系到白岩国，她有意维和，才表现得亲厚一些罢了，而现在，她自然更是希望能够通过自己毫无戒备的样子，让甘乔放松警惕，也好尽快的露出马脚。
面前，姜歆听了她的问话后先是下意识打量了周围一眼，虽然念昕已经去茶房准备茶水了，此时厅中就只有绮云和果儿，以及门口的婢女，但姜歆仍是有些谨慎的说：“事关重大，还望娘娘屏退左右。”
“果儿就不必了吧，其他人退下便是。”绮云为挑了挑眉，下意识开口说。
姜歆倒是浅浅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可见，她原本要防着的就不是果儿，绮云心中顿时清明了些许，甚至隐隐生出了一种预感，觉得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或许是和夏成轩有关，更甚忍不住想，说不定连她过来也都是夏成轩指使的！
尤其是想到之前夏成轩还特意嘱咐说让她陪着自己，绮云这么一想，脑子里便只剩下了夏成轩当时的声音，但面上却仍然表现得平和，克制着心中那些难免激动的情绪，转头对果儿递了个眼神。
果儿当即会意，于是便扬声吩咐众人先退下，还特别嘱咐了任何人不得靠近。
“现在可以说了吧？”等人都去了殿外，绮云才又问着姜歆，语气中依然听不出有多迫切，但看着姜歆的眼神却沉着了几分，像是想要把她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哪怕转瞬即逝也不肯放过。
相比之下，姜歆却反而显得坦然了许多，也不似之前那般谨慎规矩，对着绮云微微笑了笑，才说：“以防万一，还请娘娘准许嫔妾上前说明。”
绮云闻言愣了愣，难免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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