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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是在奇怪，本宫为什么会这么直接的跟你说吧？”
没等吴灵玉平复下情绪，甘乔倒是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开口问道。
可这满不在乎的口气，却让吴灵玉心头更是一惊，不禁抬起头来有些发愣的看着面前支着胳膊一脸得意张狂的人，只觉得她似乎有些过了度。
纵然她现在是后宫中除了皇后之外最尊贵的女人，纵然她背后有白岩国给她撑腰，可是，那毕竟是皇后！有些心思即便因为立场不同而生出来，不能消减，但也不至于当着别人的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才是！
也不知这甘乔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竟然当真不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什么不妥！
“行了，看你这胆量，怕是也成不了什么事，本宫也就不浪费时间了，姜草，走。”
甘乔却见她只看着自己不说话，还一副惊恐的模样，似乎没了继续和她交易的耐心，说着便抬起胳膊来，让姜草扶着她起身，随后看也不多看一旁默不作声的吴灵玉一眼，直接就往凉亭外走。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步路，可吴灵玉却觉得从她起身开始，时间就变得慢了许多，就在这短短的几次呼吸之间，竟然好像度过了漫长的半生。
许许多多的想法都冲破了禁锢，一股脑的撞进了吴灵玉脑中。
自己的出身，绮云对周朝旧臣的意义，父母的教养，那些从小就听了无数次的忠心二字，以及，后来与姜歆，与陈清如交好时所产生的情谊，入宫后的无奈和在甘乔面前的屈辱……
如此种种，好似一张张碎片切割着她的意志，让她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了甘乔的背影。
就在甘乔即将要踏出凉亭的那一瞬间，她忽然脱口说道：“娘娘！嫔妾愿意！”
甘乔脚下一顿，片刻后扭头有些莫名的看着她，似乎是不明白她之前明明还犹豫着，怎么忽然就下了决定，过了一会儿后才问：“你确定？”
“……嫔妾，确定！”吴灵玉深深吸了口气，用坚定不移的神色和语气回应。
但与此同时，她也终于恢复了几分理智。
虽然知道这个决定违背了当初父亲送她入宫的初衷，也违背了所有周朝后人的意愿，但，她想着，只要先得宠，先在后宫站稳了脚跟，那么，日后也就不必再听任甘乔的，若是一直这样默默无闻，偏安一隅，不但不能为周朝的人做什么，恐怕连自身都难保！
心里如此作想，她竟也觉得，眼下答应甘乔这个条件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在她没有能力之前，甘乔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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