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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程那张死气沉沉的脸，突然就如回光返照一般舒展开来，笑吟吟道，“老衲一直不解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何意，直到天佑给老衲包了那些个美人，老衲才领略了其意之精髓，原来，是射即是空，空即是射。木鱼，老衲的腰子真的好空啊。佛法精髓，只恨老衲顿悟得太晚。”
如此这般临终送别的场景，听着鸿程这些话，莫木鱼不知是该笑，还是该伤心。好在郎中这时终于来了。
是个年及花甲的老郎中，远远看了一眼鸿程便说道，“和尚皆在南州，老朽此生还从未见过和尚，但是听老辈说起过，说和尚无欲无求，六根清净，不近女色，还信以为真，当真以为世间有这等圣人，哪知老朽头一遭见和尚，就是个得了花柳的和尚。看来，老辈的话是假话，圣人并不存在。”
听言，佐天佑与莫木鱼相视一眼，默然无言。
鸿程倒是一脸的不在意，人之将死，哪里还会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名声。
老郎中也不怕被传染，走过去就给鸿程搭脉，摸了片刻后，面露遗憾道，“风湿容干皮肤，与血气相搏，其肉突出……”
老郎中无奈叹息一声，走到佐天佑身前不卑不亢道，“王爷，草民爱莫能助。和尚心气不足，血气亏虚，肾气空乏，没得救了。他要是有什么心事未了，王爷还是帮他赶紧了却吧。或者让他吃上一顿肉食，也别做个饿死鬼去投胎。”
鸿程苦着脸道，“老衲最近肉吃得太多，临终前就想吃顿清淡的，可不可以不吃肉。”
佐天佑没有理会鸿程，打量着郎中微怒道，“你救不了，就不等于别人救不了，来人，送客，再去请别的朗中。”
老郎中也不在意佐天佑的无礼，直言说道，“老朽是北庭城治花柳之疾最好的郎中，老朽治不了，北庭城就没有人治得了。”
佐天佑无言，挥挥手让家将领老郎中下去。
鸿程要死不活道，“天佑，徒儿，不要为老衲的死伤心，老衲临终前能将真心给你，并且顿悟了佛法的深意，已经死而无憾……”
不等鸿程说完，佐天佑瞪着他气咻咻道，“和尚，你要是敢死，你的真心，你整个身子，老子都会剁成烂泥，熬成一锅粥，拿去喂狗。”
鸿程惶恐道，“木鱼，老衲就要死了，你作为老衲的护法，切莫让天佑那样做，他要是那样做了，会遭天打雷劈的。”
为了能让鸿程死能幂目，莫木鱼只得宽慰道，“和尚你放心，你要是真死了，我会看着他吃下你那半颗真心。”
佐天佑知道莫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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