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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偏头，看向了冷幽怜，眼眸中有些诧异。
“听你这样说，你好像很了解梅妃似的。”
了解梅妃？
冷幽怜闻声便笑了，她是了解梅妃啊，毕竟梅妃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丫头，她的心思和动向，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而当初的顾月容之所以会失败，不是因为没有这样的警觉，只是因为，顾月容身上的牵绊，实在是太多了。
关乎顾家，关乎整个家族……
而现下的冷幽怜呢，独身一人，在这复仇路上沉浮，惧谁，怕谁？
“你心中有数就好。”苏茉说完，似乎要走。
冷幽怜旋即叫住她，“淳美人，等等……”
苏茉眸光闪烁了一瞬，似乎已经猜到了冷幽怜会对她说什么，苏茉道。
“世子妃，夜深了，到了这个时候也未见陛下和世子等人回来，或许他们今天是不会回来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冷幽怜没有走，而是绕了两步来到苏茉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淳美人，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
苏茉神色清冷，语气也是淡淡的。
“不回去，难不成还在这吹夜风。”
冷幽怜莞尔一笑道，“今日的事儿，淳美人可真是帮了大忙，无论如何我都是要谢过淳美人的，不如过去我那儿坐坐？”
苏茉冷冷回答道，“不必了，我早就说了，我只是看不惯梅妃的做派而已，谈不上什么相帮不相帮的。”
冷幽怜其实已经猜到了苏茉的这番说辞，所以并不意外，她道，“哦？是吗？”
苏茉平视前方，“那是自然了。”
说着，苏茉又道。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世子妃请便。”
苏茉说完就快步离去，冷幽怜盯着她的背影，突然就轻飘飘道了两个字。
“苏……茉。”
苏茉身子陡然一僵，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夜风伴随着水上浪潮呼啸而来，有些水珠还零零散散打在了两人身上，冰凉凉的，刺激着人的触感。
因为此刻苏茉是背对着冷幽怜的，所以冷幽怜并不知道此刻苏茉的表情是何模样，但是她大抵能猜测到，苏茉此刻的心中，一定是也如这船边水花一般的波涛浪涌吧。
冷幽怜之所以敢直接当着苏茉的面，叫出她原本的名字，是因为，冷幽怜在试探。
试探……苏茉是否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或者换句话说，自始至终，她一直都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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