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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最前面的两个汉子虚了虚言,撩开乱发,瞟了一眼面前锦衣玉服的男子。
“又问?该说的我们不是都说了吗?”
一开口,嘶哑的声音里透满了不耐烦。
“画押不是也画了吗?难道还有什么新罪状我们不知道的?”
“是啊,什么时候处刑啊,快点吧,快点杀了我们。”
角落里另两个开了口。
安陵恒缓缓蹲下去,抬手,拂开了那些起了油垢的乱发,露出了一双阴狠怨毒的眼。安陵恒脸色沉静,吸了口气,道:“既然已说过了,不妨在与本王说一次。”
本王?
那人眼色当即就变了,充满了警惕与疑惑。
他猛的向后退去,短腿磨到地面上却已感受不到任何痛觉。
“你是王爷?是皇帝的儿子?”
安陵恒微敛眼神,点了点头。“是。”
“所以,你们有何冤屈,说来与本王听,本王定会秉公处理。”
那个汉子突然就沉默了。
他背过身去,摆了摆手,道:“没有什么冤屈!就是咱们几个互相勾结,吃了好些朝廷的银子,那桥不合规被被水冲垮了都是我们害的,要杀要剐,没有二话!”
“咳咳咳咳…”
苟寻才猛的咳嗽起来,直咳的一张脸面红筋胀。
“苟大人不舒服?”安陵恒眯了眯眼,又缓缓起了身。
“王爷问话,你们就老实答!”
苟寻才胸口起伏,声音吼的很大。
那些人还是闭口不言。
还都是些硬茬。
安陵恒转身,出了牢房,心里不禁思索。
若照着宫壁禾的推测,那么这些人必然是被冤枉的,可他们个个都不惊慌,有人来主持公道,也并没什么要洗刷冤屈的打算和作为。
这是为何?
他目光缓缓落在苟寻才身上。
二人出了牢狱,小道里慢慢铺进了阳光。
安陵恒脚尖碾到青石青苔上,突然道:“那封密折,是苟大人写的吧?”
苟寻才猛的一震,一脚踩滑,好在安陵恒稳稳的扶住了他。
“苟大人?”安陵恒眸子绽光。
苟寻才吸了口气,笑道:“什么密折?”
“大人一路牵着我们走,可为何到了这里,又不愿意说了?”
苟寻才松开安陵恒的手腕,背着手走了几步。
光照在他背上,将一个形如枯槁的老人身影拖的老长。
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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