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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字体端正,下笔稳重,落着魏才两字。
这是兄弟二人之前便说好的,宫壁禾先还疑惑为何安陵宗玉又特意说到这话,她目光跟着往下看,却瞧到安陵恒在折子上写了一句。
“应彻查,其身后定然另有高人。”
安陵宗玉修长手指在那上头点了点,似笑非笑的望着安陵恒。
却见安陵恒神色似乎有些不自然,摩挲着指尖,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只是陈述了我的看法,父皇要如何决断还不是由他老人家说了算。”
“四哥。”
安陵宗玉眼神微潋,耐心劝道:“咱们只是下来办差的,回禀父皇时,是不应当有自己的看法的。”
这是个什么道理?
宫壁禾与安陵恒同时怔住,一人不解,一人稍怔片刻后,却是直接动了气!
安陵恒起了身,像是那石凳上有灼人的火舌一般,噌的便站了起来。他望着安陵宗玉,眸色中写满了不甘愿。
“当日三哥告诉我,别说此事事关太子,就是关于父皇,该深查的,也一定要查下去!你将激昂陈词说我那么多,如今却是谨小慎微到这个地步?莫非…你当真怕毒了太子一党不成?!”
安陵恒胸口起伏,喘着粗气,显然被安陵宗玉气的不清。
宫壁禾张了张嘴,话到喉头却再蕴了两口气,好一会儿才缓缓出声劝:“既是述职折子,陈观自己看法,也没什么不可以吧。阿玉,你会不会太谨慎了?”
听得自己妻子开了口,安陵宗玉冷着的一张脸才稍稍回温了些,他一开口却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嘲讽。
“谨慎?”
“你们谁瞧我安陵宗玉是个谨慎的人?”
他换了个坐姿,仰头望着安陵恒,道:“四哥,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你听我再与你说一次。父皇让我们来办这件差事,绝不是为了将自己的储君拉下马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魏才做的,明白了吗?”
说话间,他缓缓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安陵恒正对面。
安陵恒深吸了一口气。
这道理,他身为安陵家的皇子,哪里不懂?何况安陵宗玉话里话外,一次两次将话说的很明白了。
皇帝只需要一个结果,需要一个承担错误的罪人,但是这个罪人不会是他的太子。
“你字里行间虽为陈观,却是在告知父皇,你已知晓了此事背后是太子所为。试问,父皇会允许这样吗?”
安陵宗玉自问自答。
“他不会允许有人知道了太子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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