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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胡乱嗯了声算是应下了。
纪妧定定神,强自镇定地走到了纪泽的身侧。纪妧神色苍白目光异样,纪泽也没察觉。
兄妹两个路沉默着到了浅云居。
下人早已将白色的孝服准备好了,纪泽机械般的换上,出来之后,对纪妧说道:“我换好衣服了,现在可以去灵堂了。”
纪妧却动都没动,只定定地看着他。
纪泽此时压根没心思揣度任何人的心思,略有些焦躁不耐地看了过去:“怎么了?”
纪妧深呼吸口气,声令下,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兄妹两人:“大哥,你和母亲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泽:“”
纪泽的俊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有心想扯谎应付过去。可在纪妧洞悉切的目光下,个字都吐不出来。
半晌,纪泽才回过神来:“你去问过父亲,父亲把切都告诉你了?”
纪妧咬牙:“是,父亲什么都告诉我了。大哥,你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么?她可是父亲的继室,是正经的威宁侯夫人,是我们的继母。你喜欢美人,只管纳进府来。怎么偏偏偏偏就和她”
出身名门的纪妧,到底说不出“勾搭成”之类的字眼。张俏脸憋的通红,眼底满是愤怒和失望。
纪泽的脸上火辣辣的。
兄妹四人里,纪嬛出嫁的早,纪妤年龄小又隔了层,他和纪妧的感情直是最深厚的。若是换了别人这样指责,他大概早就恼羞成怒记恨在心了
纪妧用尽所有的自制力,将心头翻腾不息的怒气按捺下去:“她这样死了,倒也是桩好事。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别让大姐和三妹知晓了。尤其是三妹,她若是知道自己的亲娘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只怕撑不下去。”
纪泽没吭声。
“这件事到此为止,从此以后,只当没发生过这些事。”纪妧又说了下去:“我已经求了父亲,请求他放过你这回,父亲已经答应了。你待会儿去灵堂磕了头,就去找父亲。”
“到底是嫡亲的父子,血浓于水。父亲已经杀了母亲,气也该消退大半了。只要你表现的诚心悔过,父亲总不会再为难你”
纪泽忽地冷笑声,笑声有些尖锐:“二妹,你真的以为父亲会不介怀吗?你也太天真了!”
纪家的男人骨子里都流着冰冷的血液。
威宁侯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如果不是因为纪家只有他这么个子嗣,那天夜里,死在田庄里的绝不止小邹氏个人。
想到死在自己刀下的小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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