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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清晰的掌印。僖承娴犹自不能解气，又朝着楚嫔的肩头踹了脚，道：“蛇蝎毒妇！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楚嫔痛的“哎呦”声大叫出来，面如死灰。云千雪微微扬手，让小回子等人立时拉住僖承娴，曼声道：“这布老虎里的毒，既不是僖承娴的错，倒也不必再禁足待罪。只不过，”僖承娴面上喜，刚要跪地谢恩，便又听云千雪道：“只是你到底收买|乳|娘在先，也有图谋不轨，便罚俸半年，小惩大诫！”
僖承娴面上僵，自然是万般不乐。她这样的嫔妃，没有家中贴补。在宫中切生活，都靠着月俸度日。如今眼瞧着又在年关被罚俸，哪有不怨的。可是再怨，好歹也算是捡回了条命。她不敢当着云千雪的面儿表现出不痛快，可心里，把这笔账如数记在了卫菡萏的头上。当即应了声，对着云千雪叩了个头，带着人退了去。
而此时，云千雪遣走了暖阁里无用的人，留的都是她与姜子君的心腹。她看着楚嫔，声音是少有的冷冽与肃穆，道：“你是自己都说出来，还是让本宫来问？”
楚嫔方才被僖承娴踢上去的地方还火辣辣的疼，她只手捂着肩膀。听见云千雪的问话，全身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垂头，方才被僖承娴打的她鬓发歪斜，遮了双眼睛。“嫔妾，嫔妾什么都不知道！嫔妾是被梁采女陷害的！”
姜子君淡淡哂笑道：“陷害？梁采女与僖承娴从不来往，是怎么将那布老虎调换的？又怎么能说动僖承娴去买通|乳|娘，将那布老虎放到公主的小床边儿上？”
楚嫔咬紧牙关，半点儿也不松口。
云千雪却道：“你不说，本宫也有法子从你贴身宫人的嘴里挖出来！到时候，不由得你不认罪。谋害皇嗣，在大齐，可是要凌迟处死的！”
楚嫔打了个机灵，可是想到嘉妃，心里便腻着层说不出的惊惧。
姜子君盈盈笑，漫不经心的提醒云千雪道：“她忠肝义胆，你便成全了她。我倒是觉着，那宫女必定比她知道的多。毕竟那出出儿害人的事儿，是孤掌难鸣，不是她自己能做成的！”
云千雪随着姜子君这话含了笑，却仍旧转头，与楚嫔道：“我只问你件，你若是如实作答，我会饶你命。”
楚嫔听见饶你命，有些惊诧的抬头。看着云千雪端然肃穆的神情，便也信了云千雪。只默然垂首，算是应了她。
“上元三年本宫入宫那会儿，到底是谁在本宫的轿子里放的蛇，又是谁嫁祸给了刘嫔？”云千雪的声音陡地透出森冷，双眼波流动，似是能将她看透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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