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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冤枉的。
云千雪倒是并不在意这个，清早起身，用过早膳之后立时让李香薷将燕云带了过来。
燕云颓然被推搡着进了合欢殿，她眼片乌青，脸色无比的苍白，显然是夜未睡。整个人都处在巨大的惊恐中，对于主子的离去，她还有些莫名的难以回神。
云千雪冷眼盯着她，并未立时言语。对于嘉妃以及与嘉妃有关的那些算计，她实在有许多的疑惑和不解。如今能掀开些真相，她竟有些不知该从哪儿开始问起。
燕云跪在地上，也是紧紧的压低了头。尽管在极力的控制，可浑身仍旧忍不住筛糠般，颤抖不已。
合欢殿内时陷入了种压抑的寂静中。
半晌，才听云千雪慢悠悠的，清淡开口，“本宫留着你，只想知道几件事儿。你是嘉妃的爪牙，必定知道许多内情。你若是识时务，如实吐出来，本宫会考虑放你条生路。”
燕云垂着头，听见生路两个字，忽然抬头。眼睛转不转的看着云千雪，愣了愣。转瞬，很快的连连叩头，道：“奴婢说，奴婢都告诉给元妃娘娘！只要您能放奴婢条生路，只要娘娘您能放奴婢出宫，奴婢什么都说！”
云千雪眸光幽沉，睨着燕云，又低又缓的说道：“那本宫问你，嘉妃因何这样恨本宫。她前前后后都做了什么害本宫的事儿？还有，是谁利用了嘉妃。”她必须要知道，哪些事是嘉妃做的。这个宫中，除去嘉妃和顾临怡，还有谁是自己的敌人。究竟谁是隐在背后，谁是那双看不见的黑手。
燕云心惊胆战的抬头，怯怯看了云千雪眼。微微咬唇，似是陷入了回忆中。过了半晌，才慢慢的说道：“奴婢，奴婢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到底是十年以前的事儿了。”
云千雪双眉不觉微微颤，深吸口气，曼声道：“就从头开始说，从你知道的，切与本宫有关的开始说！本宫有的是时间，你什么时候说完，本宫就什么时候安排你出宫！”
燕云眸中亮了亮，极是心动，尽管不自在，却到底不假思索的迫切开口说道：“那，那奴婢就从十年前，西苑围场的事儿开始说起！”
云千雪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那眼中带着阴翳的神色。
燕云瞧着，唬的身上颤，忙道：“嘉妃，嘉妃娘娘笃定娘娘您就是苏家姑娘。若是娘娘觉着与您无关，奴婢就从别的地方说，就从娘娘您刚入宫的时候说起。”
云千雪实在没想到，这其中竟还与十年前有牵扯。低低嗯了声，慢悠悠的捧了茶杯在手里，“就从十年前开始说吧。”她这番话，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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