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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心跳,正想躲进他的怀抱,他已经俯下脸,唇瓣相叠,先是轻柔地挑弄舔舐,随之转为狂风暴雨,又如野火燃烧。
他的双手游走在她的身子,或轻或重地揉抚过她的寸寸肌肤,刹那之间,她全身酥软,以为他会要了她——但他没有,他只是紧拥着她,绵密不绝地吻她,不断地轻唤她的名字,好像怕她下刻就要消失似地
不!她怎会消失呢?她羞涩地回应他的热吻,贪恋地吸闻他的气息,她早就属于他了,不然怎会让他又亲又抱的?
月亮悄悄地移开窗棂,两人柔情缱蜷,忘我拥吻,浑然不知屋内已经转为幽暗了。
江照影拿刀子割开潮湿的麻布袋,往里头抓出把芝麻。
他只看眼,便塞了回去,这是最上等的黑芝麻,却因无人管理,就任其搁置仓库角落,放过了个冬天,全部受潮发霉,坏了。
回到程实油坊七天了,百废待举,对于芝麻的挑洗炒磨榨,样样都得重来,总算在今天早上榨出第桶传统风味的麻油。
作坊的榨油作业难不倒他,他也可以轻易将其中诀窍传授给其他伙计,甚至教会悟性较高的阿推取代他的工作,问题在于那四个自认为自己才是油坊真正主人的程家叔侄。
他教阿推,程顺说,不能将祖传密诀传给外人;他只好教程大山和程大川,偏生这两人天生猪脑袋,又不能吃苦;而程耀祖只会拿帐簿跟他催钱,现银却是让程顺手把待
这也是他放弃和程家谈条件,不愿喜儿回来的主要原因;即使重新撑起油坊,但面对豺狼虎豹也似的亲人,这只会让她更加不好过。
他没忘记他的誓言,他要保护她,绝不再让她受到伤害。
“你有什么事?快说!”隔着堆得小山也似的麻布袋,传来程耀祖不耐烦的声音。
“记得我是你叔叔,讲话客气点!”程顺怒吼道。
“我从小没人管教,不仅什么叫作客气。”程耀祖还是气焰嚣张,“管你是我叔叔舅舅,还是嘿嘿,我娘的姘头!”
“你闭嘴!”程顺惊恐地左右张望,跑去关起仓库大门。
“你怕什么?这时候大家都在作坊忙着,没人听到啦。”
“你听着了,”程顺喘了口气,严正地道:“不准你再提回到油坊以前的事,你只要记住件事,你是程耀祖。”
“是!我是程耀祖,我爹是程实,我祖父是程”
“笨蛋!你爹叫程顶,程实是你曾祖爷爷,记清楚了。”
程耀祖嬉皮笑脸地道:“我早背得滚瓜烂熟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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