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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了好半天，才听到对方嗯了声。
秦姝发现，是不是身处高位的男人都喜欢用“嗯”这个字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当初在大殿上，就是皇上的声“嗯”，才让她差点儿就选入后宫的。
觉着领会到太子的意思，秦姝上前步，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他的手边：“殿下路过来，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虽然是夏日，可夜里的空气中还是传出丝丝凉意。
太子看了她眼，这才开口说道：“孤不是要问你书是怎么来的。”
听着太子的话，秦姝反射性地想问，那你到底想问什么。
心里这样想着，大概眼睛里就露出了那么几分意思，楚昱泽直冷着的脸顿时就带了几分笑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秦姝回过神来，忙福了福身子：“婢妾失礼，还请殿下恕罪。”
其实，秦姝并不觉着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看着他露出这种笑容，总觉着心里头毛毛的。
楚昱泽倒是不奇怪她会立即请罪，毕竟，连父皇都称赞过她是个有规矩的。
这些年，父皇瞧他做什么都不好，瞧着郭氏自然也不会喜欢。他倒没想到，这阴差阳错的，倒是出现了这么个例外。
不知道，若日后父皇见了秦氏，还会不会觉着是个懂规矩的。毕竟，东宫的人，做得再好他也能挑出错处来。
楚昱泽想着，嘴角微微露出抹冰冷的笑意。虽然只有瞬间，可秦姝还是看到了，后背顿时就升起阵凉意。
此时，秦姝蹲在那里，虽然极力保持着镇定，可眼睛里依旧带了抹小心和不安。
“没事，起来吧。”楚昱泽回过神来，看到她这般小心翼翼，突然就有了几分怜惜。
这些年，他也是小心翼翼讨好着父皇，可即便他再小心，也得不到父皇的个“好”字。
听了他的话，秦姝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心里头却是愈发断定，眼前这个男人是不好伺候的。
“殿下，茶凉了，婢妾去换杯。”秦姝轻声说道。
“不必了，撤下去吧。”楚昱泽若有所思地看了秦姝眼，随口道。
秦姝眼睛里闪过抹诧异，却还是点了点头，将桌上的茶盏端了下去。
秦姝不知道的是，楚昱泽晚上是不喝茶的，因为这些年他的睡眠直都不好，若是喝了茶，会彻夜都睡不着觉。
当然，这件事情只有贴身的太监知道，其余的人，包括太子妃都是不知道的。
秦姝将茶撤了，缓步走过来，有点儿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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