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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微风清凉,抵不过谁人心中的炙热。
那双手再一度磨砂于云溪的额间,那微微触碰着,他凤目微怔,轻声道:“重生蛊,二次用之,落下了烙印。”
朱砂痣。
代表着颜冥的性命,也代表着云心的心魂。无痛无痒,那朱砂痣只是微微地炙热,更像是颜冥那已经燃烧的灵魂。
云溪垂目,本是和风之容落了苦涩,剔透清眸凝望着那房中的景象,云溪松了宁西洛的手,一步步朝着那里而行。
宁西洛站在风中,静静地等待着,颜如温玉,明眸俊朗,一双凤目再也无了冷冽与杀意。对于现在的宁西洛而言,最重要的却是她。
颜冥早已成了东蜀的废人,而东蜀已成了囊中之物。
现在的颜冥与死又有何区别?
他能做的便是让云溪快乐,能做的便是等待,所谓大义不过是看着普度众生的变化。所谓大义不过是心中不所向的那般。
宁西洛如此站着,便是看到年怀素直冲而出的模样,他微微侧首,便躲了年怀素的剑。看着一身重伤的年怀素,他睨着,无动于终。
年怀素咬牙:“文治,你到底在想什么?”
宁西洛笑笑:“你这一身伤,到底是朕想伤,还是你故意而为之?自朕入山,你便来刺杀,朕岂能不灭你气焰?”
他扬了袖袍,直步那木屋。
只是突然之间,便见云溪直接从木屋之中退了出来,宁西洛揽住了云溪,便看到那木屋之中站着那踉跄而行之人。
颜冥微倚于木门之上,一把剑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他不杀我,你便要将我带到他的面前?云溪,你便觉得我心中不会作痛!”
那剑抹出了血色。
颜冥脸色凝白,银发也沾染了血色,少年之容色更多的是愤怒。
自颜冥看到了云溪倚于宁西洛怀中,便是仓皇地笑着,他体力不支滑落在地,将那剑直接丢了出去。
他喃喃着:“接受文治的怜悯,比死来的更要恶心!”
颜冥再一度扶门框而起身,可却径直摔了下去。
那本是微微结痂的伤口溢出了血,他稳着身子,一步步走入了阳光之下,琉璃瞳孔凝着那一抹刺眼。
云溪咬牙:“东蜀容不下你了,我会寻医正给你——”
与云溪擦肩而过时,颜冥只是轻声喃喃着:“恶心……恶心……”
他踉跄而行。
年怀素起身,便随即跟去:“冥帝……”
于风中,他越行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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