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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嗯，”她眨眨眼，回神，“没有啊，我没事。”
李秀英胡疑地又看了看她，然后才去洗澡。
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流声，张雀星心花怒放，睡不著，点亮阳台灯，推门出去──
夜风微凉软拂面颊，她双臂撑著阳台，感受异国缤纷而悠哉的情调，往下瞥是饭店的私人沙滩，还有零星的游客散落。她忽然很想去走走，体会融在那幅景致里的感受。
留下字条告知李秀英自己去向，张雀星穿著短袖短裤和人字拖就下楼了，泰国比她习惯的气候热上些，她喜欢这样温度。
沿著柔软的碎浪走，海风腥气嘻闹而过，她才发现也没有想像中那样暖和果然还是太乐观了，她考虑要不要回头去拿件外套。
“啊！”
低低讶异声，殷硅就在她不远的前方坐著，姿态随意，手支在身后，头发微被吹动，眼色幽邃深邈。
似被咒定在原地，缓缓蹲坐下去──本来还想回房拿外套，现在怎样也不愿走了。啊，就这么跟他面对同片海，向著同缕风，偷偷觑著他背影，这里就是天堂的尽头。
“什么事？”
殷硅姿态未变，头也没回。
“呃，”张雀星僵住，跌回人间，尴尬无措，“没没有，对不起”她起身走开。
他转颈看向她，表情在夜色蒙胧掩映下，比泓雾湖更迷离。
瞧他似乎没不高兴，她大著胆子又凑了回来，小心翼翼找个话题开口，“你你上次和陶总裁谈得还好吗？”聊公事，保险点。
“嗯。”
他应声了。
这样张雀星就很欢喜了，悄悄靠近他身侧坐下，隔半个身体的间距他没欢迎，也没拦阻。
四周静得很，远远才见枚游客暗影，彼此间相隔遥远，仿佛在不同星球。海潮独奏阵阵，浪花婉转抚摸沙岸，此刻好像该说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用说。
殷硅默默赏望浪潮，张雀星打破他的寂寥。“还好陶总裁没有因为温开水的事生气。”
殷硅睇她眼，“怕她讨厌你，影响合作？”
她瘪嘴，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她那么不喜欢我，也不是没可能”唉，被莫名其妙地讨厌了，实在很讨厌。
“你惹过她？”他语调冷淡，有种事不关己的风凉。
她皱起脸，“没有吧，我想不到啊。”
过了数秒，殷硅突然说：“你很笨。”
“咦──”她又不知不觉惹到他了吗？怎么忽然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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