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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垂眸想了想，才问道，“姑父的意思，心若不妨直言。”
“只要有功名在身，表哥愿当这出头鸟，恐怕才有翻案的机会！”
“劳姑父想着，谢谢姑父好意。”秦砚拱手称谢，但到底也没说什么。
等送走了杜心若，秦砚回头，对上了花妮的眼睛。
秦砚的眼神，喜不自禁。
花妮的眼神，慌乱不安。
秦砚，要去考状元了！
……
杜心若刚回府，杜老爷便急冲冲的迎上来，“怎样？”
杜心若回想了下秦砚的反应，“他嘴上没说。”
“什么都没说？”杜老爷不太相信。
杜心若点点头，坐下来才道，“他只说谢谢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也没多问。”
杜老爷背着手在原地走了两圈，点着头笑，“这秦砚，现在倒是很能装得住么！”
杜心若端起茶杯刚送到嘴边上，却又一顿，“但我瞧着，他并不是不动心……”
“这话怎么说？”杜老爷蹭的一下便坐到了旁边，凑近了杜心若，急得不行。
杜心若想了想那会秦砚的样子，“说翻案的时候，他似乎并无太多反应，但说到春试，他就马上问到春试不是取消了吗，我觉得他对春试还是很上心的。”
杜老爷点着头，“肯定的，秦砚那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心做砚，从前并未想过考科举，他突然这么上心，能是为了什么？想来还是想要翻案。”
“表哥会如此，也是常理之中。”说着杜心若笑了，“表哥状元之才，若去考，定然高中。”
看杜心若说起秦砚便带了笑的样子，杜老爷眸色一沉，严肃道，“莫说他考不考的上，就算真考的上，你当他真能平平安安的做状元？京城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心里莫要再想着秦砚了，不然到时连累的可是杜家。”
杜心若被这么一训，当下也恼了，“爹在说什么？我不过是说表哥能高中，又没说别的。爹就牵出来这么多话头，表哥已然成了亲，我怎么可能还想着他？你这话若让下人听到传出府去，让别人怎么想我？”
看杜心若疾言厉色，说着眼圈都红了，杜老爷赶紧哄道，“是爹不好，是爹失言了，心若莫要怪爹！”
瞧着杜心若缓和了脸色，杜老爷又舔着脸问道，“你可问了蟠龙沉香砚的事了？”
一说到这个，杜心若立马沉了脸，“哪有机会问，我多说了就翻案的事，表哥看着便有些怀疑了，我还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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