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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了笔墨纸砚，花妮又熟练的操起了从前的业务。
送吃送喝！
茶一炷香一续，点心一个时辰一送，勤快到秦砚忍不住喊住花妮。
“娘子！”
花妮忽的转身，贤惠的不行，“夫君你还需要什么？你说！”
那双眸子灿若星辰，亮晶晶的看着他，秦砚抿了抿唇，摇头一笑，“没事！”
“……哦！”
见花妮转身，他没有错过她暗淡的眸光。
他能说什么？
他又可以说什么？
他，他不能说！
连着折腾了几日，晚上送夜宵时，花妮见秦砚疲劳的砸着脖颈，便殷勤的上前。
“夫君，我帮你揉揉。”
不等秦砚答应，一双小手已经落在肩膀上，力道恰到好处，手法专业熟练，按得秦砚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花妮笑，凑在秦砚耳边，“夫君，舒服吗？”
秦砚闭着眼嗯了一声，手摸上来拍了拍花妮的手，像是无声的肯定。
看着秦砚舒服的样子，花妮竟然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明明她才是伺候人的那个，可她就是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于是手下更加卖力，还仔细查看着秦砚的神色来调整手法，那种低眉顺眼的讨好，近乎卑微。
良久，秦砚拍拍她的手，“好了！”
花妮这才绕到他面前，坐到他腿上，将他脖子一抱，“夫君，我对你好吧？”
她问的很认真，问的很严肃，像是不问的秦砚内疚都不会罢休！
秦砚也正了神色，定定看了花妮半天，才悠悠的反问，“你希望我说什么？”
他的眼神是这几日常有的，平淡冷静，不动声色，像个旁观者一样品评着她的一举一动，想是钩子一样想要挖出她内心深处的东西。
她讨厌这种感觉！
花妮猛然从秦砚怀里跳下来，头也不回往门口走，“我先走了，夫君你读书吧，注意身体，不要读的太晚了！”
她能感觉到秦砚的眼神追着她，可她却只想逃离。
“你还是不信我！”
刚拉开门，秦砚的叹息声响在身后。
“……”
她忽的回头，看见秦砚几日来一直平静的眼睛里，终于有了情绪——满满的，都是失望！
像是被人毫不客气的撕破了所有的伪装，她不堪面对，转身逃离。
她也想相信啊，只是她不敢相信，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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