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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卖完了还在瞒着我”甄母气愤不已，坐在大炕沿上墨墨叨叨地开始数落起姥姥姥爷那些年做下的旧事，一件件一桩桩，都是割了甄母的肉，喂养着程家的六个兄弟。
甄语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给母亲擦一下眼泪。
此刻的甄母有些像是祥林嫂，又一次把她的苦难摊开在女儿面前。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于以往，女儿并没有像她记忆中那般，不耐烦的扔下一句，“烦不烦啊！你都过八百遍了！不还是死性不改！”然后便摔门躲到卧室去了。
今女儿格外温柔，她的安抚声让甄母慢慢的安下了心，然后才意识到女儿今居然听她了这么多。
甄母擦了擦眼泪，“闺女，你不嫌妈啰嗦嫌妈烦了以前妈一起这个，”
“不嫌。”甄语绽开一个轻巧的笑，“妈你一点儿都不烦。”
“哎！哎！”甄母笑着应着，眼中再次落下泪来。
她又一次深刻的意识到，离婚之后，女儿懂事了太多太多。
都是她不好，为凉贴娘家生生与男人离了心，让两个孩子从此生活在单亲家庭。
其实她心里都明白，甄海龙气她不顾家只顾娘家，两个人这么多年一提程家就会吵个没完。
若不是因此，他也许不一定会在外面找个相好的。
脚上的泡，那都是她自己走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