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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小皇帝冷冷坐在上首，看上去比天昭帝还要有威严。他扫过下面的众人，突然开口对天昭帝道：“秦世子何在？”
天昭帝旁边立即走过来一个宫女，低声耳语。
“世子与世子妃去如厕。”天昭帝淡淡笑道，抬手举杯。
小皇帝侧头看了看他，并不举杯。
“你意欲何为？”小皇帝压低声音问道，眼里冷冷。
天昭帝但笑不语，挥手示意袁行道换人调曲。袁行道行礼答诺，高声唱道：“换舞”
乐师弹奏的曲调一变，舞娘们且舞且退，另一批舞娘款款而来。
长袖纷乱，更为开放和性感的舞蹈是来自异域的风情。小皇帝默然，左手握住腰间暗藏的软剑，如果天昭帝想要来鸿门宴这一遭，他保准身旁这个男人活不到明天。
可是令他有些惊讶的是，直到一曲结束，什么都没有发生，天昭帝时不时偏头看他，示意喝酒用膳。
小皇帝面色波澜不惊，实际上是觉得事情有些棘手。阴谋不至，阳谋或许还要可怕。
随即他想到了什么，眼神终于变了。
“东帝陛下，”一人起身敬酒，“国书上写明的十二天炉铁器，是否属实？如果是，愚臣斗胆请求再加一成……”
“大胆。”天昭帝淡淡道，“国宴此时，岂敢妄议国事。来人，拖下去。”
“陛下，臣忠心可鉴啊陛下！北帝仰仗骑兵之利，坚忍之志，若北下我国！”
话还没说完，那名臣子便被捂住嘴，拖了下去。天昭帝面无表情地看着，转头对小皇帝道：“此人虽忠心，但妄议国事，企图破坏两国睦好之谊。朕已处置。”
小皇帝转头看向他，摆摆手让歌舞停下。他道：“天启帝，你欺人太甚。”说出这句话时，他眼神骤冷，剑已出鞘。
“护驾！”
袁行道反应极快地吼了一声，守在殿外的禁卫纷纷涌入，刀剑枪直指顾晟。舞姬们悄然退下，乐师停止演奏，大殿内落针可闻。
天昭帝反倒慢慢笑了：“元启，朕哪里欺你？”
小皇帝收剑入鞘，反手腰间软剑已横架在天昭帝脖颈间，雪亮的剑光令众人忍不住屏息。
“天炉秘术已在你的手里，我想你都清楚。”小皇帝凑近天昭帝的耳畔，低声道。
“不在。”天昭帝很快答道。
小皇帝眼微微一眯，手上用力，刀锋更迫近，殿内人忍不住惊呼。
他用更威胁的语气说道：“林璃的事我已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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