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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蓄满了泪花，声音微微颤抖，心里闷闷的疼。
她的哥哥，何时如此狼狈过？
“浅浅？”
听到妹妹的声音，凌慕凡偏过头来，眨了眨眼睛，看到凌玉浅竟然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你能来，真好。”
他一手撑着墙壁，想要起身到凌玉浅身边，可只要一动，就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不由的闷哼出声，凌玉浅也清楚的看到他身下有献血流出。
“哥哥，你别动…”
北辰浩皱了皱眉，挥了挥手沉声下令“开门！”
牢头答应一声，迅速打开牢门。
凌玉浅第一时间冲进去紧紧握住哥哥的手，眼泪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她低头，如同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自责不已，如果不是一念之差帮助了敏敏，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都是她的错。
“我找不到敏敏…没有办法还你清白，没办法救你出去，对不起…哥哥…”
她一边哭，一边摇头，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凌慕凡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声安慰。
“乖，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
他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高处阳光透过小小的窗口射进来的光斑，思绪回转。
母亲曾经交代，让他游历天下，如果可以，永远不要回到京城，不要踏进这场纷争，现在，他既然选择回来，就要接收所有的坎坷和磨难。
“快别哭了，不然都要被你心疼死了。”
凌慕凡无奈，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凌玉浅闭上眼睛，不停的摇头。
哥哥…你不知道，就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怎么都流不完，凌慕凡却一遍一遍，很有耐心的为她擦拭。
“凌公子，玉浅小姐，时辰不早了…”
小太监上前提醒，将托盘放下凌慕凡面前，凌慕凡看了一眼，唇角勾起笑意。
“三殿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凌慕凡问心无愧。”
“但是…为了北方百姓，为了天下太平，我甘愿一死。请三殿下转告皇上，慕凡在这里多谢了。”
他神色平淡，声音平静，眸中星河灿烂毫无畏惧。
如此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心系天下，被北辰浩心中微微动容。
“好，我会转告父皇。”
凌慕凡一笑，缓缓伸手握住酒杯，从容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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