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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的话却是让江浮碧心尖一沉。
“蔻平仲为人处世不够圆滑,过于刚硬,在一众官臣间显得枘圆凿方。这等人只适合在安逸之朝为官,恰逢宋国动荡,此人非闲可救世。”颜桃之就事论事,可没有半点偏倚之意,但江浮碧可就不是那么想的了。
他一直拿寇准自比,被颜桃之这么一通贬评,说是没走心那是假。
她此时只要对上他的眸子便可发觉里头隐隐的尴尬与不悦。可这时蒟蒻向她递上剥好了的果仁,颜桃之也就与江浮碧错开了眼神交流,以至于她还是茫然不知地诉着心中所想。
“寇准是才,但也仅仅是在诗词文界可如此之说,若论政治权谋,那他可就差得太远。宋帝选他为官,不过是想着愚者千虑,或有一得,并非是真看中此人才能。”
末了,颜桃之又觉得贬低得不够,再添上一句:“他于朝廷而言,只是屈谷巨瓠者罢了。”
谢归耸耸肩,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道:“你们聊,我去准备诗会哈。”
“殿下对江某还是这么冷若冰霜,拒人千里。”江浮碧沉默了好久,忽地说道。
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颜桃之只当他是又抽风了。
“本宫说的是寇准的生平,与你有何关联?”她莫名其妙地望向他。
江浮碧的唇边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意味不明的笑不同于以往的嬉笑,眸中所折亦是难测,“殿下,我们来日方长。”
她没由来地被他看得心慌,一时无言以对。
诗会由会凌阁举办,其魁首彩头自是无价至宝,许多书生也就是因了这彩头方才大半夜不睡觉赴邀的。
去年的头奖乃是赤金盘螭阳的螺匣,据说魁首拿着匣子上的其中一颗金月珞到当铺便换了五十两黄金。
“殿下觉得今年这诗会的彩头会是何物?”江浮碧在颜桃之身边的太师椅上坐下,去了眼中深不可测的底蕴,仿若刚刚那神色复杂之人并非他一样。
颜桃之不是没有发觉江浮碧的怪异之处。那样一种望眼欲穿,看人通透直达心底的眼神,不是一个寻常读书人该有的。
那眼中的是经历了廿年风霜,苦苦追寻一物,却是始终求不得的苦恼。
“管它是何物,颜宫里什么珍宝没有。”
即便是有猜测江浮碧的身份,她也不愿去多想。
跟她无关的人,她何必去花心思?
“直觉告诉我,殿下一定会喜欢这头奖的。”他又是一笑,明明是平常的五官,拼凑在这一张脸上却是有独特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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