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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郡帝看他一眼，他也知道楼之寒向来不是油嘴滑舌的人，缓缓叹了口气，“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朕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听说你最近时常把你二弟带在身边，是有意要提拔他？”
楼昭的事情楼之寒从未向外人提起过，只是把他当做自己的手下一般对待，皇上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皇上，臣弟自小身体孱弱，一直在祖家修养，今年才随着为父亲守灵的老夫人一起回到平京城，如今身体已经渐渐有所好转，臣便想带他在身边磨练磨练，并无意提拔。”
“你们楼家是功臣大家，若是想给你二弟谋个职位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已经到了冬月，天气寒冷，北方边境局势紧张，可能不日就要你带兵北上一次，到时你们兄弟二人可以一起上战场，有了功劳，给他一个职位也顺理成章。”
“保卫国土是为臣的职责，若是有用得上的地方皇上尽管开口。”楼之寒没想到皇上对楼昭还有几分照拂的意思，可皇上越是对他们楼家好，他心里却越是不安。
等到去凤仪宫给燕皇后一并请了安，南宫棠又嘱咐了燕皇后几句让她好好休养身体，这才跟着楼之寒一起出了宫。
坐在马车上两人都各有心事，车里有一个备用的小火炉，车内温度适宜，甚至有些闷热，南宫棠便抬手将车窗开了一条小缝，外面街道的喧闹声一瞬间便涌了进来。
“要到新年了。”南宫棠看着窗外有人正伏案写春联，手腕粗的毛笔刷刷几下，龙飞凤舞的大字便跃然在红纸上，忍不住轻轻抿唇，“什么时候将军也能写出这样好看的字来？”
“我恐怕这辈子也达不到这个境界。”楼之寒凑到她耳边，跟她一起透过车窗往外看，两人挨得很近，南宫棠感觉到他身上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体温，这个人形火炉倒是比马车里的小火炉好用的多。
“将军勤加练习，要不了多久也能写得出来的。”南宫棠回过头来鼓励他，楼之寒转过脸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随后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眉眼粲然若星辰，南宫棠愣了愣，这才微微脸红起来。
可接下来楼之寒说的话却让她心里一沉，刚刚升腾起的温度瞬间冷却。
“过几天我可能要带兵去一趟北边，时近严寒，北漠那边物资匮乏，每年到这个时候他们都会会举兵来犯，听说今年北漠大旱，收成极差，恐怕今年会有一场大战……”
“可是……再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一起过新年，南宫棠已经早早准备了起来，命人准备了新衣裳，还特意置办了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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