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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茶楼，顾冬练已是换上一身戏服，上好妆容伴着铜锣声踏上戏台。
今日顾冬练亲自登台，可谓是座无虚座。底下茶客听得津津有味。只可惜，顾冬练每次只唱一出戏，让他们听得意犹未尽。
随着最后一声锣鼓停下，底下叫好声不断。
顾冬练正准备下台之际，却见听见底下有人叫留步。回头一看是个书生，样子似乎有些急迫。于是问道：“这位兄台有何事？”
那书生看了身边几个同伴，在他们得推劝下来到戏台下，紧张又拘谨，看着顾冬练欲言又止，时不时又回头看看同伴，见他们亦是一脸急促着急。
顾冬练看着笑了笑，“兄台有事不防直说。”
那书生相似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我，我们听李秀才说，这句无人能对出的上联，是，是佟班主出的？”
顾冬练点点头。
却不知引得台下得书生一阵喧哗，纷纷凑了上前，七嘴八舌的乱说一通，害得她一句都没听清。
直到李秀才挤了过来，解释道：“佟班主，这些日子李某虽说出了不少难题出来给各位，但少则半天，多则四五日皆能解出，唯独你第一天留下的上联，时至今日，仍无人能对出一个工整的下联，多少都有些欠缺。”
听到这里，顾冬练算是恍然大悟，看来他们是忍不住想知道下联了，看着这群读书人，问道：“诸位是想知道下联是什么？”
一群人拼命的点头。
顾冬练笑笑不再卖关子，道：“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我的下联是，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犯边。”
话一说完，底下书生皆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冬练，看得她一脸莫名其妙，“怎么？可是佟某说错了什么？”
李秀才愣愣得看着她，连道：“没，没......”
“那你们这是......”顾冬练不解的看着他们。
“妙，妙，实在妙啊！”
“妙哉，妙哉！”
顾冬练看着他们的反应，趁他们还没回神，赶紧退下戏台。
李秀才低声念着顾冬练说出的下联，心里是一阵服气，也将他心底仅存的一丝不情愿彻底磨掉了。如今他更是心甘情愿的留在茶楼，对顾冬练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顾冬练心里十分忐忑，她出的这个上联，还是读书那会无意看见觉得有趣记了下来的。真要她装成才子，只怕一早就露陷了。否则也不会去找来李秀才让他来出题，找个真才实学的人来好过她滥竽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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