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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洵不置可否地轻挑眉头，诚然，言舒雅的话不错，即墨洵的确打算杀了她，只不过不是在东宫，因为这样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而他日后既然要登上皇位，那么自然不可能太过声名狼藉，倘若他亲手杀了从前的晋王妃，只怕会寒了一些人的心。
所以，他不可能这样做。
言舒雅冷笑一声，“好在我从来都知道太子殿下是什么人，只要我死了，那么关于太子殿下的传言便会传入市井之中，更加会传入皇上的耳朵里。”
即墨洵的表情甚至没有任何改变，“言舒雅，你在威胁孤？”
“我不敢威胁太子殿下，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挣扎求生本就不易，所以更加不可能轻易死去，所以我早早地在外面准备好了人证和物证，只要我一日没有出现，那么他们就会将证据散布开来。”
“你以为父皇会愚昧到相信市井之人的话么？”
言舒雅摇摇头，“只要我可以在皇上的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那么不管到时候太子殿下说什么，做什么，都必须要格外小心一些才是，否则不知何时便会让皇上猜疑，到时候全盘皆输之时，我便是在天上也能够看到。”
“最毒不过妇人心，看来这话果然不假。”
言舒雅微微一笑，“多谢太子殿下谬赞。”
“既如此，孤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只不过你断然不可再出现在京城，否则即便是父皇都不可能容下你。”
“成交。”
言舒雅知道自己的富贵梦一朝破碎，即便她想要留在即墨洵的身边，甚至想要成为日后的皇后娘娘，可今日见了即墨洵的态度，她便知道这终究只是个美梦。
听了言舒雅即将离去的消息，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莫以南，虽然说她在东宫之中并不受宠，可如今少了一个人和她争宠，那么自然是极好的，因此连带着脸色都好了许多，本有心想要嘲讽一番，却发现言舒雅走得极快，似乎铁了心不打算给莫以南嘲笑的机会一般。
好在言舒雅身上的细软不少，毕竟当时她从晋王府离开的时候，也曾经带走了不少银子，所以她孤零零地离开了东宫，耳边依旧响起即墨洵的话。
“你若是杀了即墨顾城，那么孤便许给你一个名分。”
名分？
这种东西，言舒雅在晋王府的时候也曾经拥有过，只不过因了莫以北的存在，所以言舒雅即便身为晋王妃，却始终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一般，而她亦不确定如果自己杀了即墨顾城之后，自己能否在即墨洵的身边有多重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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