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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伴着阳光走来，一片落叶随风飘零，恰好落在她的肩头，与她和煦的笑容恰好相衬。
顾南辰几步上前紧握她的手，浅笑道，“如何了？”
嗯，他是问和肖茴见面的结果如何。
秦宝耸肩，一副轻松状，“仇恨是害人的东西，总该要放下的。”
他凝视着她好看的眉眼，那眸子里有深深缱绻，被岁月沉淀着，蕴藏着说不出的温柔。
“你不恨她么？”他问。
这个问题，秦宝垂眸思索了良久，应当是恨的，恨才正常，也才符合与肖茴之间的种种。
可她有摇晃了下脑袋，像个困惑的孩童，眨巴着双眼道，“如果恨，能解决所有问题吗？”她的反问逗笑了顾南辰，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
牵着她，缓步离开帝京监狱，外头阳光正好，阴霾被逼得无处可逃。
她的答案很明了，既然不能解决问题，那便不恨吧。
秦宝离开时，留在审讯室里的手稿已经皱皱巴巴，却被肖茴小心翼翼揣进口袋里，兴许这时她与古深之间，唯一的可能了。
那句“我恨你”和“我也是”成为她与秦宝之间最后的了断。
监狱里的生活很慢，慢到肖茴几乎忘记了古深长什么样子，有时她就是捧着那张黑婚纱的设计稿发呆，眼神木然，看不出一丝一毫情绪。
他来看她的那一天，还是顾南辰特意的通融，她知道顾南辰睚眦必报，不是宽宏的人，那必定是秦宝授意了。
古深理了个干净简短的寸头，人也清瘦了许多，隔着玻璃，两人都穿着深灰色的囚服，目光一触，迸出一丝硝烟的火花。
“没想到，辗转多年，我与你会是这样的下场。”他唇角带着自嘲的笑，下颚生出一些胡茬子。
她没有吭声，淡淡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没敢再去看第二眼。
“如果当初我真的死在西山的炸药堆里，如果那晚我没来阻止你，如果你从开始你就安稳呆在杭城，我们的结局定不会如此，我忽然觉得活着的人，才最辛苦。”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期许，只可惜她始终不愿抬头。
良久的沉默后，探视时间到了，警官进来要求离开。
要被带走时，古深又一次开口，“那天晚上，我说你嫁给我的话，你还会认真考虑吗？”
他多希望她回眸，哪怕是一瞥也是好的。
直到门快被关上的时候，肖茴才停住脚步，她没说话，只是回头静静的望住古深，然后用力点头很多下。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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