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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霍军递给我一件宽大的外套，一条两米长的围巾，还有纯棉口罩，毛毛耳罩。
我惊呆了，“还没正式入冬，我穿这样会被闷死。”
“外面很冷，老大说过，你出门就要穿成这样。”
他不由分说的将大衣将我裹了起来，看了看觉得不够，又给我拿了一顶帽子。
我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被只能像只粽子一样挪到了车后座。
霍军开车小心的要命，一直匀速前进，根本就没有了往日的作风。
一直来到沈君堂说的那个天桥底，因为要从旁边的小路进去，车子开不过去，我只能下了车，选择走路。
霍军就在后面跟着我。
桥底很宽很大，有条河横着穿过，旁边的好长的一截桥墩，零零散散的堆着一些破旧的物品。
有些还用烂衣服搭了帐篷，帐篷外面有些锅子铲子什么的，看来有人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
看到有人来，好几个流浪汉都看了过来，我从他们的脸上扫过，里面并没有李明杰。
“秋姐，会不会弄错了，他不在这里？”霍军小声的跟我说。
沈君堂现在的跟踪技术不比处处入行，他都成精英了，不会弄错的。
我一路走过去，地面凹凸不平，很多小碎石，走一步都很小心。
霍军不太放心，就过来扶着我，终于，在最后面的那个桥墩下，我看到了那只属于李明杰的脚。
他脚上的鞋子出卖了他。
我记得，我见过他穿过这双鞋子，那时候擦得很亮很干净，现在鞋底都磨损了，脚趾的位置还隐约破了个洞。
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绕到桥墩后面。
地上果然躺着个人，用报纸盖住了脸，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
“阿杰。”我叫了他一声。
他没动，我又叫了一声，他动了，语气很暴躁，“谁啊，妈的吃饱没事干是不是，吵死了。”
果然是李明杰的声音。
等他一把扯开脸上的报纸，看到是我时，那眼神顿时冷到冰点。
“你来做什么？”
他坐了起来，靠着桥墩，在口袋里摸了半天都没摸出什么来。
霍军很懂，立刻掏出了烟递给了他，李明杰点了一根，抽了几口。
他的样子很邋遢，胡须很长，头发乱糟糟的一直长到跟耳朵齐着。脸上很脏，像很久都没洗过脸。
身上的衣服又旧又脏，一块一块的起了油迹。
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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