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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线试图去缠绕玄北那颗心时,她就在那双深沉不见底的眼里恍然大悟起来。
不是的。
但凡有情,双眼是藏不住的。
玄北眼里没有一星半点的情谊,那样高高在上,仿佛谈论朝事一般公事公办对她说:你秀外慧中,主持大小事事事无误,品行无可挑剔。你可成后。
婴贵妃手一松,竹筷掉落在地。
“大王.......这是何意?”她颤声问,心里清楚自己不期望得到回答。
“选秀大可不必。”玄北无情道:“孤日后不会再宠幸后宫女子了。”
轰隆一声响雷扎在心头。
“大王这是在说笑?”婴贵妃拉出一个牵强笑容,“从未闻荒废后宫的荒唐事,这玩笑臣妾怕是听不来。”
“何时你改变心意,再来寻孤便是。”玄北又意味深长看她一眼。
来时意味深长一眼,将走时又是意味深长一眼。密密麻麻酸涩绵密情绪像滚烫水一样翻腾,婴贵妃在猜测是否玄北来时便是打这个主意?
他压根不是瞧见她的好而来的!
他是将虞子衿的好瞧尽了,冷酷眼里再也不肯映照任何人。这一趟是来与她断绝的,好似要好言好语与她断了这份数十年的夫妻之情。
一刹那地转天旋。
贵妃紧紧握拳捏住衣角,问道:“可是因为虞儿郎?”
她想问虞子衿当真那样好?便是天底下第一好了?她尽心尽力捂他心却捂不热,连这份劳心也不值得一回事了是么?
婴贞觉着自己像个笑话。
亏她兀自美,还以为玄北回心转意,万万料不到这是一场诀别。
“不是他,也有旁人。”玄北站起身来,淡然道:“天色已晚,孤不多留。贵妃早些就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