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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缺少西药抗生素的年代生个病就是大事,绝对马虎不得。他伸手一摸热度还不低,估摸着怎么也有38、39度,可恨又没有温度计,忙起来拧了布巾给他敷在额头降温。
秀才也不知昏睡了多久,身上的小衣也湿透了,薛寅松忙掀开被子将秀才的衣衫脱去换了身布褂子,又拧了两把毛巾给他擦手臂和脸。
这高热一时半会退不下来,薛寅松自忖不吃药肯定是不行了,赶紧让强子请大夫,这边又到灶房讨了瓶二锅头,用干净的布巾沾了擦在秀才两只手臂内侧降温,一时间满屋浓郁酒味飘散。
小秀才醒过来,一面昏昏欲睡一面又觉得难受,还不住的强调:“我好热,是不是生病了,不要开苦药啊。”
半夜不好请大夫,强子过了很久才拖了个人回来,那老大夫恐怕有六七十岁,花白的头发配着一把白胡子满脸的愠色。
薛寅松客客气气将人迎进屋里,老先生见病人病重态度好了些,摸了会脉又沉吟片刻写了个小方:“先退热,这方子都是常用药,先吃两付。”
薛寅松千恩万谢送走老先生,强子又取方抓药,等三道药熬好放在桌上已是天亮时分。
幸而那药十分有效,喝过两次药到天黑时分已经退了热,小秀才只是难受觉得全身疼痛,躺在床上睡不踏实。
薛寅松熬得两眼通红,见他总算恢复正常体温这才倒头睡了个完整的觉。
码头的仓库是按日计算的,薛寅松不敢耽误,立刻要扎斤和强子依照原计划装车等明天一早出城。
到半夜小秀才终于醒过来,见薛寅松睡在一侧,自己起身倒水喝,谁想这病来得凶猛昏睡一天又手脚无力,刚起床就跌坐下去。
薛寅松惊醒过来忙扶他躺好道:“你想要吃饭是不是,我去给你端来。”
小秀才摇头,干涩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我、我想喝水。”
薛寅松忙去倒了点水来喂他,小秀才渴得很,一口气喝完两碗才抹抹嘴巴道:“我睡了多久?”
“快一天了。”
“还……还在南孟?”
薛寅松收了水碗摸摸他的额头道:“是,趟下休息,我们多呆几天,等你病好了再走。”
小秀才拒绝:“生个小病有什么关系,还是赶路要紧,德阳那边不是挺急的么。”
“我让扎斤和强子先押车去了,我们停两天再走,不会耽搁事。”
秀才不同意,想想道:“把药都熬上装罐子里,到时路上喝就是。”两人争了几句,薛寅松怕他费精神忙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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