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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瓤肉,咬了口,立刻吐了出来,“呸这么酸怎么吃?”
再看那个女娃娃,两只小手捧着半颗橘子,小脸埋进橘肉里,也不剥瓤,就口接口地吸咬着,纵使吃得满脸汤汁,仍是脸欢欣。
“你这样会吃坏脾胃的。”江照影不可思议地看她。
“少爷,咱们走吧。”长寿赶忙丢下枚铜钱,拉了少爷就走。
“等等。”江照影仍蹲在地上,不嫌骯脏地摸上女娃娃的头顶,好奇地问道:“小娃娃,你个人卖橘子吗?你几岁了?住哪儿?”
“嘻!”女娃娃又眨了眨大眼,开心地吃橘子。
“这位小爷。”旁边摆摊子卖白菜的小贩道:“你好心的话就送她个子儿买馒头,这小娃娃没爹没娘的,年纪又小,问她话也讲不出所以然,也不知道是谁教她的,每天就捡了城外掉在地上的酸橘子到这儿卖,天没看她卖出颗。”
“这么可怜啊?”江照影听了,顿生恻隐之心,揉了揉女娃娃的头发,“我们得帮小娃娃想想办法,怕她是捱不过这个冬天了。”
他再次打量女娃娃的破烂衣裳,将自己的手掌拿到她的小脸前比了比,恐怕她是挨饿久了,那张瘦巴巴的脸蛋竟然比他的掌心还小,脸色也显得蜡黄,完全没有孩童应有的红润颜色。
唯独那双大眼睛又黑又亮,像是两颗星星也似地眨呀眨。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嘻,吃橘子。”
“少爷,这是个笨丫头啊。”长寿也跟着少爷蹲下来。
“我看这样子,长寿,你带她回去,请丁嬷嬷帮她洗干净,再找人问问,送她到户好人家谋个活儿。”
“没问题,听说乡下多的是人家想找小丫头使唤,长大了还可以直接娶来当儿媳妇呢。”
“我说的是好人家正经的人家。”江照影正色道。
“知道了,我只要搬出江府的名号,定可以帮这个小妹妹找到好主儿。”长寿笑嘻嘻地朝女娃娃挤眉弄眼。
“嘻!”女娃娃捧着吃了半的橘子,也是眉开眼笑。
“小娃娃倒是挺开心的。”童稚笑容天真无邪,江照影的心情也跟着片清朗。他拿出巾子,怜惜地帮女娃娃抹去脸上脏污和橘子汁液,微笑道:“既然你不知道叫啥名字,大哥哥就来帮你取个名字。”
“嘻嘻。”
“看你笑嘻嘻的,我就喊你喜儿,从此你辈子欢欢喜喜无忧无虑,好不好?”
“好。”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大眼睛直直瞧着眼前的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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