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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寿你瞧,她不笨啊,她会回我的话。”江照影惊喜地道:“我看留她作我房里的丫头吧。”
“少爷,别让她耽搁你的时间了。”长寿好心提醒主子道:“第场斗鸡怕是要开始了。”
“糟糕!我赶着下注呢。”江照影赶忙站起身,拿巾子抹了抹手掌的泥巴,随手就丢在地下,急急吩咐道:“长寿,你先带她回去,中午再过来邀月楼。问到好人家的话,先来知会我,让我瞧瞧成不成。”
“好的。”长寿拎起破竹篮,伸手招了招,“小娃娃──对了,少爷喊你喜儿,喜儿,你跟我回去,我们四少爷很好心帮你的喔。”
“四少爷?”女娃娃口齿不清地重复。
“就是那个大哥哥啦。”长寿自顾自地往前走,嘴里嘀嘀咕咕地道:“就算他想收留你,可他房里的那群丫头定容不下你,她们为了让四少爷多看眼,天天拼命搽胭脂水粉,呛得我猛打喷嚏,她们又哪能见到四少爷疼你呀,你待个两天定就被虐待死了,我还是为少爷积点阴德,赶快帮你找个好人家才是唉!到底什么叫作好人家啊?”
女娃娃捡起那条掉在地上的巾子,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小光脚丫子半跑半走,这才跟上了那个自言自语的哥哥的脚步。
她右手攀住了破竹篮,左手捏紧巾子,边走边回头,双大眼睛仍然注视那位匆匆跑掉的大哥哥背影。
秋风吹,黄花坠,落叶凋,在这个苍凉肃杀的季节里,她有了个新的名字,也开始了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三年后,程喜儿八岁。
秋意正浓,阴沉厚云挡不了洋洋喜气,宜城里炮仗纷飞锣鼓喧天铙钹齐响,娶亲的队伍拉了长长的条街,老百姓也纷纷放下手边事情,全挤在街旁看热闹,你言我语地谈论江家娶亲的豪华派头。
程顶站在“程实油坊”廊下,俯身抱起心爱的女儿,笑咪咪地道:“喜儿,这样瞧清楚了吗?”
程大娘轻抚扎着两条整齐辫子的女儿,指给她看远远走过来的娶亲人马。“喜儿,看到那顶花轿了吗?等你以后长大了,爹娘也要将你打扮成最美丽的新娘子,让你风风光光坐花轿嫁出去。”
“爹,娘,喜儿嫁出去做什么呀?”喜儿眨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不解地问道。
“哈哈!”程顶又将喜儿搂紧些,摸摸她的头,“老伴儿,若要将喜儿嫁出去,我还舍不得呢。”
程大娘笑道:“将来的女婿可让你有得挑了!是了,咱们就喜儿这个宝贝女儿,既然舍不得嫁她出去,不如找个好男儿来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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